好累所以躺下了

【良堂】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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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步车警告】

    前提接合集里上一篇,时间线是两个月之后。

    还是我理想里的他俩,今个主要是周宝宝照顾孟哥,不合意处劳烦您多担待。

    略慢热,剧情还写挺长的,后边儿身体力行在评论里。

    仅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

    美好的东西都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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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鹤堂总听台下的小姑娘说养了个小狼狗小奶狗的,他寻思了一下,觉得自家是养了个狼崽子。

    把他老父亲叼走了。

    。

    孟鹤堂和周九良确定关系已经两个多月了,但是档期忙,要赶的地儿多,所以他俩也就心照不宣的各做各的事,只偶尔腻歪一两句开个车,全当解了闷。

    瞒得忒好,他人别说知道这事儿,连影都没捉着一丝。

    周九良也没有一点不定心,可能是因为和他孟哥相处久了太知道了,既没觉着他吊着自己、也没急着和他更进一步。两个人干脆就跳过热恋直奔老伴:你陪我写个段子,我听你弹会儿三弦——好容易熬到档期最忙的一段时间,还是累得出了问题。

    虽说不是情感问题,但关键在于:出问题的是孟鹤堂。

        

    “孟哥,不是都说了别看这个。”

        

    下厨炖了肉的小孩刚从厨房里抬脚出来,还没解开围裙就发现他家先生又在眯着眼睛翻手机。孟鹤堂有点阅读障碍,滑屏幕时眉头拧在一起,看上去挺严肃的模样。

    无他,场次排的紧、人累,上一场他俩说的确实不太好:活儿抻的太长碎了包袱。等到演出一完网络上立刻炸了锅;说他们的红了飘了的大有人在,个个慷慨激昂“指点江山”——在行的很。阴谋论之类也借这事儿又编了几个料进去,好家伙,不明真相的一点进去还以为他俩是要裂穴怎么的。

    网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都说不准,有点风就起浪。周九良一来二去也习惯了,当的不重,只皱皱眉翻过去,至于自家先生……

    孟鹤堂对他表现出来的贯是那个样儿,“嗨。我就是刚上厕所闲不住看了看,没事。”

        

    像是那黑眼圈没长他脸上,多轻松自在宠辱不惊似的。

    行,我信您个鬼。

    周九良能信他?昨晚下完台他孟哥跟这事折腾一宿没合眼,一叠眉拎起那段又重新琢磨上了,眼看就是焦虑期提前发作了——每年他孟哥都有个焦虑期,非要搁那熬着身体想这想那。也不是说不干正经事,但那个劲头着实是不正常,跟身体也不好。

   他原来想去琢磨活儿也好,免得看了几个胡说八道的心里难受多想,谁知道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我真没事,你甭想那么多,大众的意见还是得听。”

        

    孟鹤堂放下手机抬手摁了摁眉心,到底是比不上年轻人精力旺盛,熬完夜再这么看手机,他眼睛总酸的慌。

    周九良想的他也知道:不用猜,无非就是怕那些冷言冷语戳着了他的心窝泪窝;他明白自家小孩护着他,可也没有因为这样消极怠工的道理。七队队长自己想了想看还是得看,捡点中肯的或者骂得在点上的,拾掇拾掇受用了就好。

    一想这个他又精神了:“航航啊,这样;等下我们把这段重新掐一下,再对对词……”

        

    “行。”

        

    还问什么,你给人选择权了吗?周九良心里吐了一句。反正孟鹤堂一改起新段子弄起掐活儿来就没完没了,你不陪这人搞他也不强求,继续往死里折腾自己。就改狠了那天早上,刚起床的周九良看他魂儿都飘了还问自己对不对活儿,差点没一巴掌给他拍床垫里去。

    他家先生偶尔糟蹋自己身体也不是第一次,连带着他也一回生二回熟。

    孟鹤堂看他答应,手一滑又翻了几条评论;有用的建议没见到几条,跟风的倒是不少。周九良看他眉头越皱越紧,直接眼不见心不烦,走过去把他那手机按下了。

        

    “别看了,等会儿再对活儿。菜快凉了,您先去把饭吃了怎么着?”

        

    “你先吃吧你先吃吧,这就差一点,我改完就去。”

        

    又来,上一次他孟哥说这话是在早餐前,被他糊弄过去了一口没吃。

    要不是时机不对周九良真想怼他两句,你改完活儿是改完了,自个儿给累趴了谁来演呐?死不死啊您?

    孟鹤堂第一次熬夜改活儿那时候,早上周九良起来被他拉过去对,说词一听语调节奏就感觉人状态不对;勉强对完活儿修了第一遍,一个音儿都没发出来,倒沙发上睡死了。今个还来这套,他孟哥三天两头用一遍,一招鲜吃遍天,也不嫌烦。

    你说这人逞强成这样可不可笑,死命的赶、死命的作,偏生又经常赶上不领情的主儿:这死心眼有次看了个评论,有理有据,说他某场活儿说的哪哪儿不好,刚好赶上他自己对那场说的挺满意,结果就跟自己扭上了。

    周九良趁他左思右想的时候仔细一瞅那人主页——得,合着就是个黑粉。

    这些个糟心事多了去了,还想不吃饭?成。周九良干脆往他旁边一坐不走了。

    

    “那行。改吧,我就搁这看着了。”

    

    “嘿,你这孩子!”

    

    行啊,小孩儿大了知道疼人了。孟鹤堂有点乐,放下手机意思意思推了他两下,“你先去吃!我真马上来,听话啊。”

    听话?你瞧瞧这都什么话,像话吗?

    周九良心里才气,这人习惯把自己当个小孩儿哄,确定了关系也没做点什么,见天的拉着他写新段子;腻歪更别提,偶尔能给他抱两下亲两口顶了天了。他俩档期又忙,搞来搞去还得数挑破窗户纸那天最亲密。

    他家小孩儿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您当我搁这给您开玩笑呢?”

    

    现在他孟哥是更行了,为了个段子饭也不吃,直接奔升仙去了。

    

    “您等会儿饿死了,是,这不要紧,我怎么办?我后天上台去给人使一单口啊我?”

    

    “呿,净瞎说。”

        

    孟鹤堂被他逗着了,心里领了他这份情,表面上还忍着笑瞪了他一眼。眼看自家小孩皱着个眉头眼巴巴地盯着他,索性把手机扔在笔记本上,随他去了。

    仔细一想,这些天也确实是没顾上他。

    

    “行了行了,去吃饭。”

    

    周九良眼疾手快把抱枕往手机上一压:“真去?不许带手机上桌啊。”

    他孟哥真给他弄笑了:“别贫了。快点,菜给你等凉了。”

    

    “得嘞!”

    

    

    。。

    

    

    这之后又闹了几次事。孟鹤堂还是上了心,一天到晚的磨那几个活儿,生怕接下来再出了什么差错。周九良以往只能和他生着闷气一起疯,如今换了个身份,态度倒强硬了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孟哥有野心,他们也确实是得想办法红下去;但要说拿身体跟这换,这就过了。

    在经历了周九良这两天每晚硬隔开手机电脑笔记本锁抽屉里逼他睡觉、每天对活儿修完三遍就禁止骚扰等一通折腾之后,孟鹤堂终于把砸了的那场活儿翻篇不管了。

    因为他快被每天早中晚雷打不动的一碗葱油面吃吐了。

    周九良掐着时间就往那儿一杵,也不让他进厨房,更别提人还自己收拾;都谈不上造害。他一翻手机,葱油面。一熬夜,葱油面。改活儿三四个小时一坐,得,葱油面!

    孟鹤堂还是第一次吃葱油面吃的快爆出粗口来了。如此两天以后,他实在是被逼的不行,活儿也改的差不多,干脆就放那儿磨着每天对一遍得了;在他孟哥以良好态度改过从新后,周九良同志非常欣慰,当即给他做了碗炖牛肉。

    好了就行,这样才成。

    

    今年孟鹤堂的焦虑期,到底是被周九良提前平过去了。

    

    

    。。。

    

    

    他们两天之后的活儿使得不错,孟鹤堂的段子确实改的好,在之后不久的演出里挽回了风评;周九良站在台里控场,难得多给他捧了两句,稳稳翻了几个包袱。

    这场下来,一向稳重的小孩也算是松了口气;之后的档期都松散,也不用他看着自家先生三天两头的折腾自己了。

    真好。

    下了台给他孟哥高兴的都快找不着北了,很是拍着他手夸了他两回,周九良面上不显,心里也受用极了,回家连带着两杯黄汤就灌下了肚,喝的又急,脸上便带了几分醉意。

    也难得这时候还有月亮,粗略一看还挺圆满。他俩坐在阳台边上喝点小酒,风不很大,稍稍一吹怪美的。

    孟鹤堂早年沾酒多,如今已经少很些。那年周九良刚跟了他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说的好了,先生就带他出来下馆子或者喝酒。现在出去是不出去了,地点变完内容没变,改在家里吃饭喝酒了。

    今个这么晚了能吃什么,孟鹤堂便只开了酒,说明天带他出去老电影;周九良瞟了眼,这人喝的也不少,可酒量确实好,连脸色都不带变的。

    可即便如此,笑容多少还是带了少年气。

    周九良知道这个,以前每次庆祝孟鹤堂和他喝了酒就会这么笑,近几年倒少了。他也理解,毕竟成家了要立业要赚钱,后来更是一团乱麻。成年人纯粹的事儿多半见不到了,只是孟鹤堂突然这么笑起来……

    真真是跟八年前如出一辙,少年人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

    活该怪他想的多了。周九良低头闷了一口水,仔细漱了漱口才咽下去。

    ——你说人要安定下来回忆过去,总是得需要个人靠着挨着,需要个家么?

    —— 嗨,确实倒是。

    

    酒没醉他,他自个儿醉了。周九良怔怔的盯着自家先生,这人紧绷多时的神经松了一点,就立刻容光焕发的和什么似的,连带着那双眼也盛了盈盈月光。

    孟鹤堂还以为他喝懵了,看着他笑:“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连个酒都不会喝。”笑完又给他把酒撤了,怕他喝多了明早起来头疼。

    

    “孟哥。”

    

    其实周九良也不醉,但他就是伸手把人拉住了。

    

    “怎么了?”

    

    他就低了低头,声音也不太清楚:“……你不用撤,放这吧,不会喝醉的。”

    

    孟鹤堂愣了半天,好一会儿才转过弯儿来:这小孩别扭着,是在和他说不会喝醉了跟上次一样胡乱别着自己呢。

    他哭笑不得的把手抽开揉了一把那钢丝球:“呿,谁跟你说这个。回头喝多了又得头疼,又哭,明天你还想不想休息了。”

    

    “……”你都好了,我还哭什么我?

    周九良没再说什么,孟鹤堂心想可算是掰扯清楚,别一回头又想到什么不着调的地方去。结果——好家伙,他刚打开冰箱把那酒往里面一放,转头就被自家小孩儿怼在了冰箱面上边儿。

    

    “孟哥。”

    

    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火气旺,身上也热的慌;周九良把他圈在怀里凑近了说话,吐息里没多少酒味儿,却真真实实给孟鹤堂蒸醉了。

    他声音还软软的,一点威胁力没有,正是他孟哥吃的那一套。“酒也不喝了,你总得让我干点什么吧?”

    

    不怪七队队长想多,他今天下午才被那群妇女调侃来调侃去……“干”点什么?

孟鹤堂比谁都知道周九良想干点什么。

    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他也明白如果不把人推开,今晚肯定逃不过。他纵然是有一千种方法一万种方法把人哄出去把人推开,最后也只是稍微顿了一下,接着默许了这个压下来的亲吻。

    

    “……航航。”

    

    ……他自己许给人小孩的好,哪儿有后悔的道理?

    他哪舍的得呐。

    【见评论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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